近年中國一些大型初創的崛起,如字節跳動(ByteDance),以及本港創業人士呈雨後春筍式的增長,都揭示著創業將會是一股潮流。尤其近年媒體大肆報道「獨角獸」(英文為 Unicorn,即估值逾十億美金的公司),來自中國的胡潤全球獨角獸榜上,2021 的前二十名企業就有十家來自亞洲。加上資本市場漸趨熱捧初創企業,假如你已有一顆願意冒險的心、一個好意念,那還欠些甚麼呢?答案昭然若揭,當然是資金。
創業資金的來源
創業資金主要來源有兩種:一是創投公司,又稱風險投資(Venture capital),一般有集團背景,具備專業人才和人脈,例子包括中國的紅杉中國、騰訊集團,日本軟銀集團。二是天使投資人(Angel investor),即以個人為單位的投資人,還包括家人和朋友,分別除了上述的人際資源外,還有介入不如創投公司多,讓創業人士享有更大自由度,知名天使投資人包括美國初創孵化器 Y-Combinator 創辦人 Paul Graham、電腦科學家李開復。
相似的概念是私募基金(Private equity),這三個概念並非全然割裂。可是私募基金較集中在投資晚期的初創公司,而創投公司和天使投資人則偏向把握先機,在起步甚至意念階段便注資,故會牽涉更大的回報率和風險。
愈來愈多新晉創業人士,不少人往往只顧光動用自己手上的零星資金,難以撼動市場。如果你堅信自己有一個好點子,那就應該及早擴張,以免意念給別人模仿,惹來更多市場參與者。所謂「頭啖湯」,就是在市場競爭開始前捷足先登,牢牢抓緊你的市場份額。
創投公司 vs 天使投資人?
與其問應該選擇哪種,倒不如問問自己,有條件說服哪一方的投資者。以下五個條件可以讓你輕易地分辨,你需要的是創投公司還是天使投資人。
募集創業資金條件一:投資和技術人脈
創投公司特點就是有龐大關係網絡。如果你的公司所在行業對營運有高要求,例如在零售行業,欠缺實戰經驗的創業人士可能會為供應鏈煩惱。創投公司可以向你介紹批發商、製造商、物流。你除了可以避免走歪路,還能專心於企業拓展。又例如你正在採用資本密集型(Capital-intensive)的商業模式,如醫藥、生物工程研究,需要大量投資者,這都是創投公司比起天使投資人更容易提供的。儘管如此,稍後也會提到人脈所隱含的自主問題。
募集創業資金條件二:前期 vs. 中期
創投公司較多介入決策,所以一般是在公司初期成立,或是即將上軌道時推你一把。於是,創投公司會要求你有完整的公司架構,而不光是意念,以便釐清股權和投票權。正如以本港年輕創業家為目標、高達 10 億港元的阿里巴巴創業者基金,就要求申請的企業需已離開「構思階段」。而天使投資人則一般都在所謂「天使輪」(Angel round),即在意念或起步階段時注資。所以你可以視乎自身情況,篩選不適合你的投資計劃,詳情可參閱我們的創業基金申請攻略。
募集創業資金條件三:清晰前景預測
創投公司一般期望公司的年收益達 25% 至 35%,要比起股票市場所提供的 12% 至 15% 要高出一截。創投公司花費大量人力、物力,自然期望較高回報。而天使投資人在公司尚未成型時注資,理論上不應該有更高回報嗎?正確,只是天使投資人認識到一個事實,很多公司會撐不過兩、三年,相反只要一家公司升值十倍,就可以填補九家相同投資額的失敗公司。成功者寡,這就是所謂創業是遵循冪定律(Power law)的意思。
如果你有清晰地羅列未來幾年的回報和增長,就有較高的議價能力,因為不論天使投資人還是創投公司合夥人都最希望見到帳目清楚。假如你只是在意念階段,商業模型還在雛型,相信天使投資會更適合你。一來,創投公司需要牽涉股東權益問題;二來,鑑於冪定律,天使投資人有較高的風險偏好(Risk appetite),只要有清晰的創業計劃書,你會較容易在欠奉清晰預測下仍然找到投資者。
募集創業資金條件四:重視營運自主
創投公司之間不乏競爭,通常都會動用最大資源來互相角力,看看中國共享單車的案例。2017年,共享單車龍頭之一「小黃車」ofo,先後獲滴滴出行(NYSE: DIDI)和螞蟻金服垂青,融資逾億美元。由於螞蟻屬於阿里巴巴(0988)旗下,當 ofo 用了對手騰訊系的微信做支付導流時,就引起了螞蟻的不滿,最後滴滴董事集體出局,有媒體指創辦人受到螞蟻一方的壓力。2018年,一時無兩的 ofo 因押金債務問題卻遲遲沒有買家出現的情況下,先後被多個債權人入稟凍結資產,走向破產。
由此可見,創投公司坐擁龐大的人際網絡,透過加入董事會,很容易便可以左右初創企業的走向。如果你相當重視營運的自主性,想避免夾在集團間的利益轇轕中,選擇天使投資人而非創投公司是一個方法。
礙於人力資源有限,天使投資的團隊不如創投公司的規模大,會提供較大的自由度予創業人士。你的公司一般會循以下三種形式融資:發行優先股、可換股債券、認股證(俗稱窩輪)。這三種方式都不包含董事會上的投票權,換句話說,天使投資人一日未行使可換股債券或認股證,一日都無法左右公司決策。除非你想擴闊人脈,或急需管治人才,創投公司便更加適合你的公司。
募集創業資金條件五:光環效應
當你獲得本地的創投基金融資時,媒體會作出報道,你還可以在官方網站上披露投資者及當前融資進度。透過提高曝光率,可以鞏固企業的聲譽,增加客戶信心。位於美國矽谷的 Y Combinator 除了是個初創孵化器外,還有提供融資,有租房網站 Airbnb、支付平台 Stripe 等成功案例,所以獲 Y Combinator 垂青的企業都享受到光環效應。
相反,知名的天使投資人不比創投公司容易談洽,不少初創企業甚至只依賴家人和朋友的注資,所以正常而言不會有像創投基金大的品牌效應。所以假如你的行業不需要曝光率,例如研究、出入口、工業等,兩種投資者都可以選擇。
綜合以上分析,可見創業並沒有標準流程和絕對答案。與其追逐「必勝」的創業方程式,不如謀求一個與自己團隊最相配的資源發展方案。先將事業起始規模縮小,就能以低資金門檻踏出第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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